此人便是这个赌庄的掌事阿木,生的那是相貌堂堂。
银衣阿木与锦征是认得的,哪怕人家易着容,这人一听来人那口气,便知道身份,忙上去往孙不悔耳边低语了一句。
老头子点点头,懒懒的吩咐:“给两位公子看座!”
立即有两个庄卫端了两把椅子上来。
韩誉和锦征一先一后谢过,落座,就坐于锦绣边上,与锦衣少年遥遥而对。
锦绣瞄了瞄,没放心上。
阿日瞅了瞅,有点皱眉头。
锦衣少年露出一抹微笑。
*
就这说话间,庄卫已将文房四宝端了上来,端端正正的摆在赌桌上。
锦绣过去磨起墨来,正当都以为她要立字据,不想这人一转身,又走向了锦衣少年,笑呵呵的将少年手上的银票又抽了回来:
“兄台,不好意思,还得赌,这银票先还我。咱们继续一起赌!”
“……”
锦衣少年欲笑不笑,实在有些无话可说,从没遇过如此反复无常的人过!
锦绣连忙解释:
“我的意思是:我要是赌赢了,从此以后,你就是这里在股东。要是赌输了,看在这一面之缘的份上,替咱们收收尸。
“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,我毛笔字写起来就像螃蟹,实在是很登大雅之堂。虽说我们是萍水之缘,但是说来,这缘份还是挺深的,看你一副斯文样,想必是个读书人,所以,想麻烦你给你写个字据。
“唔,我报,你写……好不好?”
她这是有事相求。
*
锦衣少年差点抽嘴角,这人还真是无赖的紧,先一刻,都不肯告诉他姓名的,这会儿居然又称兄道地起来。
他心下很清明,露出一抹笑,心里有点暗暗激赏:这少年,不是普通人物,捏着这银票,以一个所谓股东的名头,将他套住,是别有计较的。
可能,这人心里在赌:到时,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!
锦衣少年原本也是不该管这闲事的,可现在,他越来越觉得这个看似寻常的少年,做事如此的大胆,敢在险中求胜,很有魄力,值得深交,便笑着点下了头去:
“可以!”
他站起身来,向孙不悔欠欠身:
“孙前辈,晚辈来立字据,您看行吗?”
*
孙不悔睨了一眼,似乎并不认得这个人,身后,那阿木再度驱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,孙不悔那傲的快长到后脑勺的眼珠子这才正眼多瞅了几下,哼哼道:
“七小子既想淌这混水,孙某人自不会不同意。也好,有你这皇家人当证人,省得孙某人落一个欺负晚辈的恶名。”
*
“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!”
锦衣少年举止得体的往赌台前坐下,他身边人马上将那文房四宝给端了过去,他执笔,蘸了一下墨汁,才笑着对锦绣说:
“小兄弟,你且说吧,要如何写?”
*
锦绣尚在研究这姓“王”家人到底有什么来历,听得这话,思路被打断,马上道:“成成成,容我想想……”
她清了清喉咙,开始想措辞,须臾后,开始朗朗而报:
“我金白巾丝秀,今与第一大赌庄孙神仙孙不悔立赌,一局赌大小,我若输了,就奉上手上所有银子,以及兄弟俩两条性命。孙不悔若输了,就奉上大承国一十八家大赌坊,到时,孙不悔以奴相侍直至身死。特立以字据,由立据人作为见证人……喂,你谁啊,你把你的名字也写上去……到时,这人要是赖账,你得替我作证。”
锦衣少年听到这里,停下了笔来,瞄了一眼那阴沉沉的孙不悔,笑着说:
“我既然是股东,要真是你赢了,我怎会坐视不理。你若输了,我也救不得你。不过,请我做证人有些不妥,不如请他……”
他手指一指,点各正坐在悠闲的韩誉,挑眉一笑:“我觉得他比较好。木管事您说呢!”
银衣阿木点点头:“这倒是妥当的,就不知道这位爷乐不乐意?”
能和锦征公子混一处的,除了八王爷,还能有谁?
可是阿木也知道:八王爷很少管江湖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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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誉没想到躺着都能中枪,不觉一笑,没推辞,笑笑道:“好!”
目光与锦衣少年对视了一眸,两个人都清楚对方的身份,只是没有叫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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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人,是谁?”
锦绣疑狐的看向这张面生的脸孔,问了起来。
锦衣少年笑笑,说:“放心,绝对不会把你给卖了!”
低头要落笔,忽又以抬对,露以古怪之色:
“你这名字……金什么什么,怎么写的,哪几个字?怎么听着那么别扭!”
摆明了就是一个化名。
*
“没错,我是少数民族。作为少数民族一份子,名字再别扭也是正常的!至于怎么写,我也不晓得,通常他们都叫我阿金,金子的金……这位兄台爱怎么写就怎么写,反正音对了就成!”
锦绣很认真的瞎掰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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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衣少年似笑非笑了一个,也没揭穿,就往那白纸上唰唰唰写了下来。
*
“对了,再把赌骰子的方式也写上去:最终以画点的方式来定输赢!重点,是画,不能报。要是猜的点数是一样,那就是平局。若是平局,就继续赌,直到赌出一个胜负为止!”
锦绣又补充了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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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衣少年点头,又唰唰记下,一式两份,而后搁笔吹干:
“好了!你们都往签个名上去,这赌约就算成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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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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