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你也是……我见过最弱的一个大修行者,年岁这么大了……也不知道养老去!”
这是南梦同黑衣老者纠缠的第十个时辰。
整夜的追逐战斗,对方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疲惫一样,每一招杀势都蕴藏着足矣感天动地的强大灵力,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剐了一般。
若不是胸口的玉佩隐约在帮着她抵抗着冲杀,恐怕她已经早已死了好几回了。
阵痛依然在周身游走,从体内每一处破损的经脉处爆发而出,钻心刺骨,疼得她直发抖,额头上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往外冒着,侵蚀掉她面容上的最后一丝血色,惨白如死人一般,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。
老者苍茫的眼神瞬间一冷,阴邪地勾嘴笑了起来,“我欣赏你,死到临头,还不输骨气。”
南梦忍着周身的疼痛,强力稳住发颤的身子,勉强地抬头看向他,余光却越过他,朝他身后的三人看了过去。
一夜的战斗,从冷冽刺骨的江水到寒意直升的山涧丛林,以寡敌众他们已然疲惫不堪,从他们血白的脸色中可以看出来,三人都受了程度不一的外伤或是内伤。
宴辰泽和依依姐还为自己挡了古袍老者的一击重掌,想必是伤得更重!
早知道就不把刘庆沧派去保护若微他们了!
可是他在这儿又能有什么法子呢?
现在除了祈祷姨能及时赶过来,他们似乎没有任何办法。
许是看出了南梦眼神里的一丝异样,老者的嘴角边更多了一丝玩味的笑容,“不如先管管你自己,或许你让我少费些力气杀了你,我会考虑放他们一条生路。”
“生路……死路……都是自己选的。”
“咯……”
南梦说着,一口从心房涌出的鲜血就这样不听使唤的被咳了出来,带着汹涌而温热的红色,浸入泥土,在地上缓缓流淌起来。
望着那一摊血液,南梦突然扯起嘴角笑了起来:“也许……我可以拉你……陪葬!”
老者脸色一寒,随即弯手钳制住南梦的脖子,将她从地面提了起来。
“如果没有那玉佩,你觉得你有同我一战的能力?!拉我陪葬?你有什么资格!”
很显然,南梦玉佩的能力对像这样的大修行者来说,完全是透明的存在——即便能那玉佩可以发动出匹敌于大修行者的灵阵,可以为南梦抵挡住一部分灵力的伤害,可以在关键时候救她一命,可是现在,都没有用……
因为,在大修行者境界的高手面前,这一切都如同泡影。
可是,此时扼住南梦喉咙的老者并不知道,她手里的激光枪已经装好了子弹,正在缓缓擦着腿部斜对向他瞄准。
好在,激光枪不用上膛。
从昨夜开始她就想用了激光枪了,只是一直无奈于瞄不准大修行者的身形,而现在,他估计是逃不掉了。
只是,强大的高温估计会连她一起烧了……
不过,至少依依姐和宴辰泽他们可以活着。
于是,在接下来的一刹那,一道耀眼夺目的红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转头望去,却只见一道人形红光一现即逝,化作一撮灰,冒着热气洒落在地,绿衣女子随即跌倒下来,衣摆随风卷起,在落地触及到热烟的刹那,瞬间被烧成几个窟窿。
黑袍老者,大修行者,这是,被烧死了?!
不止黑衣刺客们震惊于这一幕,就连木依依和楚虞也都惊在了原地。
来不及思考太多,南梦趁着众人惊慑的这一瞬,立马拾起掉落在手边的激光枪对准一众人黑衣刺们,然后,只听见几声刷刷的风声,场中便只剩他们一行四人……
没错,他们被吓跑了,南梦用脖颈间的一处灼烧宣告了刚才蹿上老者身子的是火,是她手里那饼铁器发出的火,是可以一瞬间将人烧成灰烬的火,然后,成功的吓跑了一众刺客。
可是她自己却再也承受不住周身的痛楚,整个人瘫软倒地,昏死了过去……
……
晚间时候,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,带着冷风和刺骨的雨水,从冀州席卷向整个京都,无论是山雾朦胧的丛林,还是城内外的建筑,都被笼盖在一层薄薄的水雾之中,只听得到雨水哗啦啦的声响。
从水雾弥散的主街市上望去,有一骑马士兵正朝宫门狂奔而去,其手上还拿着些一份用油纸包裹着的文书。
“冀州急报,速开宫门!”
疾速的马蹄声和士兵的呼喊声,混杂着雨水在街道上响起,惊醒了两旁的居民和酒楼上躲雨吃酒的人们,一时议论纷纷。
羽绾自未央楼阁楼上看着那一匹马的方向,紧皱起了眉头,细细盘算了起来。
“今日是什么日子?”
坐在下首桌边的司翔不由抬头一疑:“二月十五啊,怎么了?”
羽绾心下咯噔一沉,立马转看向他:“你姐到京都了吗?!”
司翔有些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:“没有啊。”
“快回去!出事了!”
“什么出事了?”
羽绾立刻拉过他往楼下走去,一边解释道:“你二姐是初五走水路回来的!按理七八日就应该到了,现在还没回来,估计是路上出了问题。”
“啊?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
司翔一时惊慌了起来,小跑着跟上羽绾的步子,在大门口停了下来,羽绾随即招呼了车马赶了辆马车回来,将他塞进车里,然后上车朝城西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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